渔王

【蔺靖】不一定有标题

蔺晨慢悠悠摇着把扇子，盘腿坐在榻边看。
这人生得倒是还算好看，只是平日里总板着脸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，做起事也是太过一板一眼，是蔺晨最不乐意搭理的那类死脑筋。
此刻他倒是眉头舒展着，睡得安稳，尽管脸上还没有血色，但气息至少是平顺了。

琅琊阁的少阁主曾在暗中留意过这位当朝天子一阵子。
他来京城办完事，突然惦记起江左盟的前盟主赔上性命要去辅佐的这位皇帝，忍不住想要看一眼，就一眼而已。
早朝时候他在大殿梁上停留了片刻。他想看的人在底下坐得笔直，眉目清俊，明明已久经沙场，看起来却还有几分少年风姿。他听着他安排朝政，也算井井有条，是非分明。
“此事关联甚广，臣对户部的了解尚浅，还望陛下...”刚被扔了烫手山芋的人面有难色。
“好，沈大人会给你安排人手。”萧景琰说。
一句话挡住了推脱之辞。
蔺晨早就听梅长苏说他这朋友性格执拗，不通人情，看来倒也属实。

在京郊赏了几天新开的桃花之后，蔺晨忍不住又往皇宫跑了一趟。一是因为他听说这宫墙里有全京城开得最好看的桃花，二嘛，他还想再看一眼那位皇帝。
那天刮大风，他坐在屋顶，将顺手采的桃花搁在屋檐上，结果一阵风吹过，把花给吹跑了。他伸手去够，没够着，眼看着花晃晃悠悠往下飘，恰恰就落在了当朝天子的脚下。
那人皱起眉抬头看，身侧的侍卫则立刻拔出了剑。
他没跑，跳下屋顶，低头掸了掸身上的灰，动作悠哉得像是在自家后院，反倒让侍卫们犹豫起来，没急着来擒他，匆匆忙忙相互使眼色，搞不清他是何方神圣。
“你是谁？”萧景琰也不慌张，盯着他问。那对眼睛又黑又亮，透着警觉，像他从前养在后山的豹，让他喜欢得很。
“草民蔺晨。”他答，料着萧景琰大概没听过他的名字。但萧景琰打量他，思索着，突然愣了愣，咬住嘴唇。
侍卫们刚要往前冲，就被萧景琰抬手拦住了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”他说，“你是琅琊阁的那位少阁主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是你出征时候陪在他身边...”
“是我。”
“此次你来是有何事？莫非他...”
蔺晨看他在袖底暗暗捏起了拳头，做好了重提自己逝去故人的准备。
“来赏花啊。”他回答得干脆。


tbc.
一个脑洞，想到哪写到哪。。。